两人回去，张文升问了张道玄才知道他因手伤无法与一般工徒一样勾线敷彩，所以才被派去做杂务。

「玄弟都怪我，你才受了苦。」

「文升兄怎如此说，说好兄弟互助，再者，入宫是我做的决定，怎能怪罪你。」

张文升听完，只在内心铭谢。随即开口问山水画所正在画什幺，为何需要这幺多的新笔。

「我听画工们说今日画所的笔头画师们都去沧岚山登临写照了，因为圣上正在崇法寺附近增盖佛寺。我想是为了佛诞日，才派画师将崇法寺一带风景画了。」

杨干贞如此看重佛诞日倒在张文升意料之外，郑贾世、赵正善二位前朝君王，为了忏悔也有盖佛寺之举，却从没让画师绘制泰和的景色，看来杨干贞对这片土地怀有情感，纵使他是个杀戮无数的人。

张文升又想起那夜发生在长和殿之事，想起弟子们最后和自己的道别，他内心又如刀割开，血淋淋的疼。

张道玄发现张文升似有心事，便也问了佛画所的情况。

张文升只说关于八相成道图的事，余事未提。

「八相成道图？我记得刚入宫那年，北昭的隆舜帝也献过此画。」

听张道玄一说，张文升才记起此事，在此瞬间，他也了解杨干贞指定此画的理由。

走进山水画所，张道玄见一群人正围着冯玉川，似在讨论什幺。

他走去找冯画直，想问今日之务，却发现那群人在看到他后，纷纷噤声，却一直盯着他，神情不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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