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该怎幺办？曹孟媗只能静候少年下达指示。

猝然间，一袭薄膜般的物质穿透建物，以秒速三米的惊人速度与二人擦肩。定睛一瞧，那是一位女童的身影，年纪约莫在五岁左右。

鬼魅一般的小女孩，穿着干净的牛仔吊带裤装，口中啣着一柄棒棒糖，曹孟媗偶尔会看到家扶中心的社工追着这样的她跑。嘴里含有塑胶棍，跑起来格外危险。

「芮芮！」她憋不住迈步上前的冲动。

「别动。」少年一把扭过曹孟媗的肩膀。「她们管她叫乐乐，是负责主掌『快乐、欢喜』这一类正向情绪的人格。杨喜芮最常把她摆到镁光灯下，因为她希望自己在外人眼中，永远都是这一副阳光健康的形象。」

曹孟媗再度泪眼婆娑了。「她们是指？」

「人格们的集体意识。」

镜面碉堡每分每秒都在崩坏，但也每分每秒都在生成新的碎片，重组新的结构和外貌。少年表示，在崩塌与新生此起彼落之际，有个极为短促的间隔，他们只能寻找那个裂缝进入。

少年的眼角有些许血污，兴许是被玻璃碎片刺伤了。他擡起白色衣袖将之抹去。

曹孟媗跟着举起手，以手背充当鸭舌帽上的遮阳片。举目望去，适巧发现一处不大起眼的开口，可容一名成人蹲伏着身子通过。

少年猜测：「因『乐乐』出门的缘故，缝隙开得比以往大些。也或许，在主人格的内心深处，还是渴望得到外界的救助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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