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书房的窗户半掩，一缕冷风穿过缝隙，带着雪意滑进房内，掀动书桌上的信与日记，发出轻微翻页声，像是某个已故灵魂仍不愿离去。

姜夏芷坐在老书桌旁，指尖紧紧抠着那封刚读完的信，眼神游移在窗外银白的雪景与记忆交织的黑影中。

她的脸色苍白，手指微微颤抖——那不是因为寒冷，而是心中压抑不住的震荡。

「你还好吗？」江夜泽的声音在门口响起，嘶哑而低沉，像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苦痛。

姜夏芷转过头，只见他双眼布满血丝，面色苍白，眼底一圈深沉的阴影像是连夜沉淀的雪雾。

他的手指紧握成拳，青筋暴起，整个人像一把绷紧的弓。

她只是轻轻点头

「我没事……只是还消化不了。」

江夜泽却忽然笑了，笑得极轻，但眼神却冰冷如霜

「她倒是会写信。活着时说不出口的，全留在字里行间，让我们来收烂摊子。」

他走进书房，一脚踢开椅子，声音在木地板上轰然一响。

「她不是不会说，而是根本不敢说。她以为留下日记、信件，就能免于我们的指责吗？」他低吼出声，眼神像是要将那封信撕碎。

「夜泽……」姜夏芷站起，走近他，却被他猛地后退一步。

「别过来。」他声音颤抖，「我现在……无法保证我不会对谁发火。」

顾昊轩这时从楼梯上走下来，脸上带着凝重。

他看了看江夜泽，又望向姜夏芷，语气冷静却沉重：「她也留下了一段录音。我刚刚从日记夹层中找到的，应该是她最后的声音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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