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六点半，校园内已被染上了淡淡的橘金。

宿舍闹钟尚未响起，池小橙却已经醒了。她坐在床上，抱着膝盖，看着窗外被晨光刷亮的天色。心跳似乎比平常快了一些，不是因为天气——是因为今天，期末第一场正式考试。

「小橙……醒了吗？」

对床的柳言半梦半醒地开口，声音里还带着沙哑。

「嗯……有点紧张。」她低声回应。

「你昨晚睡得不多吧？我凌晨上厕所时看到你还在翻笔记……」柳言揉揉眼睛，语气有些责备地柔软，「别太逼自己，我跟林夏都在妳旁边的。」

这句话像是一剂安神剂，让她的肩膀放松了一点。

—

七点整，三人背上书包走出宿舍。

校园小径上雾气未散，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响起。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热豆浆，一如前几天的习惯，但今天谁都没多说话。

走到理科大楼前时，林夏忽然停下脚步。

「等一下，妳的发圈歪了。」

她伸手，替小橙整理侧边鬓发，动作自然却轻柔。指尖不经意碰触脸颊的瞬间，小橙感觉到微微的烫意。

「好了。妳今天是最好看的考生。」

「……妳也是。」

林夏笑了一下，语气低沉却认真：「但我没妳好看，尤其是这个模样的妳。」

小橙想说什幺，却被远处的钟声打断。

「快走，准备入场啦！」柳言在前头挥手。

—

理科大楼三楼，第六考场。教室内空气有些闷热，但每个人的背脊都笔直得像钉在椅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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