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砚站在阳台，手里握着一杯未加糖的热咖啡，眼神却越过对面楼层，看向远方的一抹灰。

那是他一早醒来后的第五次发呆。

行李箱早就打包好了，猫被安置在朋友家，他甚至提前查好班机资讯，设了闹钟、叫了车，连出差简报也做了两份备案。

一切都准备好了。

但他唯一没处理的，是「要不要去见沈泽」。

说来可笑，他们明明只见了几次面，交换了几封信，连对彼此的认识都还算不上完整，可沈泽却像一场静静地扩散的感冒，一旦沾上，就再也无法忽略。

他低头看了眼桌上的纸条，那是前天他从沈泽抽屉里翻出的一句话：

「有些故事，是用来让人等待结局的。」

他想，也许他该过去说一声什幺。

不然他怕自己这趟走了，再回来，就没那个理由站在那道门前了。

按门铃那一刻，他竟紧张得手心冒汗。

「是我。」他一开口就觉得嗓子发干。

「我知道。」门开了，沈泽一如既往地站在门内，笑得温柔。

「你……方便进来吗？」林砚问，语气里带着一点难得的试探。

「如果你不介意我茶还没泡好。」沈泽让开了门。

屋里依旧整洁。打字机被放在窗边，盖着一层轻布；墨躺在脚边的毯子上，尾巴轻轻摇着，好像感受到熟悉气味的靠近。

「我要出差一周。」林砚先说了。

「我知道。」沈泽摸了摸墨的头，「你信里写了。」

「嗯……那你还好吗？这几天有写什幺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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