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此的身边，都有另一个人了

沈泽没有立刻问林砚：「你现在身边，还有没有人？」

而林砚也没有主动提起。

那天下午，重逢的拥抱之后，他们只是并肩走在雨后的街道上，一前一后穿过那条他们曾经熟悉的小巷。

他们都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过去习惯的路线，转身的角度、距离、步伐，像是两个已经换了剧本的角色，只能在舞台边角上挤出几句安全的台词。

「这几年……还好吗？」沈泽问。

「嗯，还行。」林砚轻声答，「你呢？」

「不太好。」他苦笑，「但也还活着。」

这句话让空气沉了两秒，然后他们同时笑了。

沈泽想起信里写过的那句话——「我还是爱你，但我也学会了好好活下去。」

可当面对林砚，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学会。

只是撑过而已。

他们约在一家新开的日式料理店吃饭，是林砚选的地方。

「这间的寿司饭甜度很刚好。」林砚说，「不会太腻。」

沈泽点头，却没有告诉对方，其实他这几年吃生食会过敏，是纸猫咬断过一次虾尾才让他发现自己不太能适应鱼贝类了。

坐下后，林砚放下手机，萤幕闪过一张模糊的合照，是一个男人的侧脸。

沈泽没问。

只是握紧筷子的指节微微泛白。

「你现在……还写吗？」林砚问他。

「写啊，不然我怎幺活下来。」沈泽勾起一抹苦笑，「只是换了笔名，写别人的故事了。」

「有人合作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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