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们太会写了吧？把两个人从认识、错过到重逢的过程写得好像电影。」

「这对主角CP感好真实，看得我一直哭。」

手机萤幕上不断跳出社群平台的推播，读者们热烈地讨论着那部根据他们小说改编的剧。从演员选角、对白节奏到情节的真实感，一致好评。林砚却只是默默地把手机翻面放下，望向窗外那片阴云压城的天。

那部剧叫《我们写的故事》，正是取自他与沈泽共同完成的小说标题。

但林砚知道，那部剧，根本不是他们的样子。

他还记得开拍那天，制作人热情地拍着他的肩：「放心，我们绝对会把你们的故事好好拍出来的！」

「不是我们的故事，」林砚那时淡淡说，「是小说的故事。」

他清楚界线。

小说虽然诞生于他们共度的时光，但每个角色、每段对话，早已被层层修饰，修饰成另一个故事。那些痛过、错过、哭着写下又删掉的段落，在读者眼中成了戏剧化的高潮，在导演眼中成了分镜和情绪节点。

但在林砚眼中，它们都不是全部的真实。

沈泽倒是显得轻松许多。

「你不觉得挺有趣的吗？」

那天两人一起看试播集时，沈泽一边啃爆米花一边笑着说，「他们让小说里的林砚哭得比你当时还夸张。」

林砚翻他一眼，没说话。

沈泽转过头，眼神温柔下来，「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碰触我们的过去。但我觉得，能让更多人记得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，也挺好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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