侦讯室还算明亮，布置也不像电影中那样，给人种压迫感，但随着侦讯进行，气氛却越发压抑。警官懒得客套，直接就问了一连串问题。

白菲双手抱胸，始终保有冷静，有条有理逐一回应，完全不像是遭到审讯的对象。

日光灯照在他白发之上，透着刺眼的反光，就像他给人的感觉高不可攀。

李青只简单问了几句，就对白菲这态度感到可怕。

表现得实在太镇定了。

尽管不是怀疑他就是凶手，只是身为嫌疑犯，连半点惊慌都没有，难怪会遭到他人怀疑。

不过就目前的证据来说，白菲确实是嫌疑最大的人。

但李青不认为他会是凶手。

毕竟相验的时候，明明有很多机会能动手脚，湮灭对他不利的证据，但却没这样做。

警官则是对他这态度很不满，再也沉不住气，忍不住直接拍桌。觉得他回话都是在狡辩。

「你说不认识她，那为什幺她会收到你的讯息？调出的通话记录，还全是你的号码。」

「那幺有录音佐证吗？如果没有，要怎幺证明是我打的？我再说一次，我不认识她。」

白菲不为所动，始终坚定立场。

证据确凿的情况下，辩驳只会把自身推向更不利的位置。还不如反问对方掌握了多少证据。

警官直接调出录音档播放给他听，又瞪着他说：「白菲，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。你协助办案这幺多年，应该知道鬼打墙是脱不了罪。」

「那警官应该也很清楚，逼供对案情没有助益，只会变成冤案。录音里头夹杂着杂讯，不能排除是有人后制成我的声音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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