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晓乐的声音颤抖，语速越来越快，「她还替村民处理大小事，还说自己是生肖……为什幺？！」

林殇没有立刻回答，只是站起身来，擡头看向夜空。岁气已散，空气中弥漫着焚香与泥土交织的气味，战火之后的静谧令人发寒。

「我想，」他语气平静，却低沉如铁，「李若……早在我们抵达村落之前，就已经被噬岁者吞噬了。」

「那个『她』……那个陪着我们的李若，是伪者。」他咬牙，一字一字地说出来。

江晓乐眼中震惊的火光瞬间熄灭，只剩下惘然与怒意。「她……怎幺能……她竟然……」他一句话也说不完，胸口闷得快要炸开。

林殇却比他要冷静得多。他的手指微动，从衣摆内取出那枚八卦盘，仔细比对着现场留下的能量残痕与空间扭曲的频率。

「她能启动八卦盘，而且做得极其熟练，代表一件事。」他低声说：「她是春分的人。或者，至少，曾经是。」

江晓乐猛地转向他，「怎幺会？为什幺春分的人要……？李若小姐到底得罪了谁？！」

「不晓得，但至少有一件事可以确信——」

林殇转过头，神色前所未有的锐利，「她是来毁掉祭典和结界的。」

两人沉默地站在那片破碎的大地上，秽气如雾般在地面弥漫。

林殇没有多言，只是静静地将她的眼帘合上，像是最后一次给予她身为『烨羊』的尊严。

良久，他站起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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