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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帐棚，几个同学擡头问我去哪。我只丢一句：「认识的学长叫去聊两句。」就坐下。

心里却揪着——九筒能用阿汉的手机打给我，代表很多事。可老师也在医院，电话怎幺到他手上？

老师刚好回来。我迎上前问情况，他避开细节，只说阿汉妈摆摊时不舒服，被顾客送医，「别紧张，控制中。」

操场正比团体接力，我们早被淘汰，班上人四散：去别班串门、往福利社钻。医院离校骑车十分钟，我算着刚才动线，

又想到一个怪点：雷吉怎幺这幺快知道？

我打听了一圈。

多数人只知道「阿汉被老师带走」，没人知道「摊位被砸」。既然阿杰、浩仔都还在不知道这状况，雷吉的消息哪来的？

我问吴飞。他说雷吉报备去上大号，之后就没回来，也觉得怪。

没多久手机震了一下，是雷吉的讯息「我在医院陪阿汉。别对外说。他目前没事。九筒借他手机打给你，这段先告诉浩仔。」

我走到帐棚后阴影处，回拨。

「你怎幺到医院的？」

「计程车。」他语气稳得像在念清单。「阿汉的母亲是被附近熟客叫救护车救过去，所以熟客第一时间就联络阿汉；他要我先委婉跟老师说，不过学校很快也接到讯息，老师先找到阿汉，他们出发后不久。我就翻墙叫车过来。今天穿的是自备运动服，没人注意。」

他像预判我下一句：「你会想问这些，因为你爱乱想。还有，别到处说。牵扯九筒，场面会复杂。他把电话丢给阿汉后就消失，但我猜他派人还在附近盯着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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