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志明夫妇瞬间同步僵住,仿佛地球停止了运转。
隔了几秒,邹志明才又开口问道:「你说的是……沈家……大小姐?」
邹思齐点头。
沈歆月未婚生子一事,夫妇俩也略有耳闻。
洪春娇忍不住喃喃自语,下一句却不是责备,而是:「你这几年不是都在为她工作?」
邹思齐的笑容有点苦涩:「不止公事,我……照顾她,也照顾孩子。」
说完这句话,他垂下眼,像是终于承认一个连自己都不愿直视的事实——他,居然爱得这般卑微。
洪春娇听完这句话,脸色一变。
「还照顾到床上?」她忍不住开口,语气里既有气恼又有怨怼,「肯定是她强迫你的,沈家大小姐那个脾气……」
邹思齐没接话,只是淡淡地笑了笑,眼神很轻,像是在自嘲。
他知道,母亲这样说,是在替他挽回一点尊严。
可事实从来没有那幺简单,这件事,她不曾强迫他,而他,也未曾顺从她。
十三年过去,他连沈歆月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,倘若,他不是那个「符合条件的捐精者」,他们怎幺可能会有孩子。
是的,他不过就是她生育计划中的一环,是那份报告里,一个各项数据全都符合沈歆月要求的匿名身分。
沈歆月借精生子一事,除了沈俊斌夫妇与沈朝阳夫妇知情,从未对外声张,连同父异母的妹妹沈萌萌都被蒙在鼓里。
但这件事对沈歆月来说,并非什幺无法启齿的秘密,只是一个经过冷静分析、精密计算后的理性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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