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今天过得多好或多糟，明天总会准时亮起。自那一夜以后，我几乎没再遇见程蓝——更准确地说，是她没有再出现在我面前。

我猜她可能忙，又怕自己主动联络会显得沈重。一周过去，那个吻的触感在记忆里像被雨水冲淡。

假日如常。会合点，程渝站在那里。我踮步绕到她背后，手搭上她肩。

「哇——！」她整个人一抖，「姜沅，这样对心脏不太好喔。」

「对不起对不起。只是妳肩膀摸起来很让人安心嘛。」我把手收回，掌心还留着她衣料的温度。

也许因为那晚把心底话都倒给了程蓝，我现在能比较自然地笑了。

「两位，打情骂俏先收一收。」宋荼晃过来，擡手看智慧表。「时间刚好，是你们太早。」

「提早十分钟是基本常识。」我故作端正。

宋荼白我一眼：「上课还不是滑手机。」

程渝严肃补刀：「姜沅，上课要专心听讲。」

这种一来一往的日常，让胸口那块石头微微变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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鞋店灯光像一层温白的雾。宋荼与店员讨论半天，我在架子间闲晃，程渝盯着一双白色缎带包鞋。

「想试？」我问。

她摇头，转而看我：「妳更适合。」

那句「适合」像轻轻按在胸口。我还没反应过来，她已俐落叫来店员拿尺寸，让我坐下。「脚擡起来。」

她的指尖碰到我脚踝，冷热都放大了。鞋有点大，我走了两步，脚跟空空的，一晃，身体往前栽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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