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喝……疴……」

「不用说话，试着点头。」瑀又问：「意识可清楚？」

阿肆暗想：「都难以张嘴了，何况点头。」不过他倒是能勉强把下腭往瑀偏一些。

瑀理解后，开门见山道：「首先，你伤得很重，以现在的状况，你无法光明正大去医院，只能用我的血治疗。你完全可以放心，我的血比医院里任何的药物还好用，保证不出三日便能健步如飞。」

「至于你为什幺被人打，眼下我没有时间从头跟你解释，所以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千万要记住。听清楚了就点头。」

阿肆再次迟缓地动了动下腭。

「一旦出这个房间被发现，将会有一票人来讨你性命，所以请务必把伤养好，用尽全力逃出北平，到山西的师家沟村找一位平先生，他能护你周全……倘若他怀疑你，你就放血给他看。」

瑀接着坐起，把手里黑的色匣子放在枕边；阿肆能清楚看间对方的脖子沾着血痕。

「盒子里的东西可以保命，不过你只有一次机会。」

「记住，『山西师家沟村的平先生。』。除了那里，你没有别的活下去的办法。」

离开前，瑀最后道：「好好睡一觉，你会好受些。」

阿肆努力撑起眼皮，妄想用意志力驱动坚如磐石的身躯，却依然只能睁开半目望去瑀狼狈的背影和其脚下拖着一行雨水。

纵然他千头万绪，唯有一句无法说出口的话，随着巨大的疲惫感笼罩，逐渐消弭于无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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