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次拍摄之后，他们又见了几次。

总是刚好——

她替别的团队拍宣传照，他也在那里受访。

每次都只是点头微笑，几句礼貌的对话。

「妳最近忙吗？」

「还好。」

「手好像比以前更稳。」

「那是因为不再抖了。」

「为什幺不抖了？」

「因为没有谁能让我紧张了。」

她笑着说完那句话，继续低头收相机。

他没再问，只是静静看着她。

有一瞬间，他想伸手去摸她的头发，

但最后只是握紧了手指。

几天后，他发了讯息给她。

【外景团明天要拍MV，能帮我调光吗？】

她盯着那行字很久。

【现场不是有灯光师？】

【我比较习惯妳的光。】

她本想拒绝，但指尖停在萤幕上太久。

最后只回了两个字：【好啊。】

——

外景地在海边。

风大得让人几乎听不见彼此说话。

他站在浪边，发被吹乱，衣服贴在身上。

她隔着镜头看他——

画面漂亮得让她有点害怕。

工作人员喊cut，他走回来。

「妳觉得刚刚那个角度好看吗？」

「很好。」

「那为什幺妳不笑？」

她愣了下，语气平淡：「镜头后面不需要笑。」

他沉默了几秒。

「妳以前不是这样。」

「以前我太容易心软。」

她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去调光。

但他却站在原地，看着她的背影。

海风卷起沙子，打在脸上，有点刺。

「黎曦，」他开口，

「妳有没有想过，如果那时我们没走散——」

她回头，打断他：「那也不会有现在的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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