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V 上线的隔天，她的讯息炸了。

有人在留言区贴出她的名字、相机照片、她拍下的每一幕。

【原来他走红靠的不是实力，是摄影师女友吧？】

【这个女生拍得不错，可惜太想红。】

【靠男人上位，真有才。】

她没有回应，只静静看着那些字。

滑鼠停在删除键上，手却发抖。

半夜，手机亮了——是他打来的。

「妳看留言了吗？」

「看了。」

「我会处理。」

「不用。」

「黎曦，妳为什幺不生气？」

「因为没必要。」

他愣了，语气变得焦急：「妳不该让他们这样讲妳。」

「那你要怎幺办？发声明？说妳只是工作伙伴？还是说我不是？」

他沉默。

「沈弋，」她低声说，「我不怪他们说我靠你。

因为也许他们是对的。

我真的曾经靠着你活着。」

电话那头没有声音。

只有他急促的呼吸。

「妳别这样说。」

「我只是说实话。」

「我从来没有觉得妳在我下面。」

「可妳也没让我站在你旁边。」

这句话像一把刀。

他一时接不上话，只听见她的呼吸声越来越轻。

「黎曦，」他终于开口，「我只是想保护妳。」

「我不需要被保护，我需要被看见。」

她说完这句话就挂掉电话。

萤幕暗下，整个房间陷入黑暗。

她靠在墙边，缓缓滑下。

窗外是闪烁的城市灯光。

那些光曾经是他给她的世界，

如今每一盏都在刺眼。

她对着黑暗说：「沈弋，我真的看不见你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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