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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当一个人失去声音,他才听见真正的自己。)
沈弋是从清晨开始哑的。
不是忽然,而是像一整夜有人在他喉咙里用细线慢慢勒紧。
他醒来,张口,只有一声极轻的沙。
空气里浮着药味,窗帘被风掀起一角,光小小地落在地板上。
经纪人传来讯息:【下午彩排,记得喝温水。】
他回了个「OK」,其实手在抖。
他试着哼音,第二个音节就破。
那声音像玻璃边缘轻轻擦过——无痛,却叫人发冷。
中午的舞台空无一人,灯都还没开。
他站在中央,对着黑暗练那首歌。
第一句卡住,第二句更糟。
他忽然想到她的录音笔,想到她说「呼吸要先比音准更干净」,
于是他深吸一口气——吸到胸口发疼,还是唱不过去。
工作人员进来,动作匆匆。
有人递水、有人调麦,他点头,喉咙只挤出一个「嗯」。
「你不舒服?」
「有一点。」
「晚场再看状况。」
他点头。谁也没提昨晚的记者会,像整个世界都在装作没发生。
傍晚,第一轮观众入场。
他对着镜子练笑,笑到连自己都觉得陌生。
有人敲门:「准备了。」
他起身,推门,舞台的风把他往前吹——
像当年第一次站在光里一样,只是现在,光更冷。
音乐开了。
他握紧麦克风,对着黑成一片的人群。
第一首还行,靠着记忆和肌肉硬撑。
第二首,他吞下去的那口气没有回来。
音一滑,他听见喉咙里有什幺撕裂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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