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妳又迟到了，知・璇・同・学。」

芷妍将那四个字一个一个刻意咬字，仿佛是要把每一个音节都钉进知璇的脑子里。语气比冰箱里的冷气还低两度，却又带着某种刻意的戏谑，连嘴角的那抹笑，都像冰裂后的一道缝。

知璇甩甩头发，像没听见似的拍了拍背包，声音懒洋洋地说：「早上有猫躺在我肚子上不让我起床，我是为了它才迟到的。」

她故意补了一句，语气天真无害：「猫都比妳温柔。」

芷妍挑眉，冷冷地哼了一声，转过头假装翻书不理人。但知璇知道她并没有生气，芷妍的冷漠从来不是拒绝，而是一种奇异的默许，只是嘴硬得连自己都骗。

这次，她们被分派到图书馆活动的企划小组，得合力规划一场「深夜书房阅读会」。从主题构思、海报设计到场地布置与茶点安排，全部得自己来。

「妳写文案，我设计。」芷妍一开口就划下分界，干脆得像已在心里排好工作清单。

「这幺干脆？」知璇凑过来坐下，「我还以为妳要先嫌我字太丑呢。」

她故意碰了碰芷妍的笔盒，眼角飞出一抹坏笑。

芷妍连眼皮都没擡，语气毒得像涂了辣椒的针：「丑不丑我习惯就好，毕竟人都不太行了，还怕什幺字？」

知璇噎了一下，正要回嘴，却被对方递来的一杯咖啡打断。

「微糖拿铁。妳这人喝太甜容易胖。」芷妍冷冷地说，手却轻轻把杯子放到她手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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