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才没有输！」

芷妍气呼呼地叉着腰，像炸毛的猫，但脸颊却止不住泛起不自然的红。她的眼神像是要发火，却又有一点……闪躲。

「可是妳刚刚明明——」知璇故意拖长语尾，嘴角勾起胜利者的笑意，「说不出口了对吧？是不是？嗯？」

芷妍狠狠瞪她一眼，转身就要走，像极了准备逃跑的小动物。但她的书包带被轻轻拉住，一股温热的力道传来，将她定住。

「欸，跑什幺？这又不是第一次输给我，习惯一点啊，小学妹。」

「妳只大我半年，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那种口气说话？」芷妍扭头瞪她，一双杏眼闪着委屈与不甘，像在说：妳这人怎幺这幺讨厌，偏偏又让我无法不理妳。

知璇愣了一下，笑意稍稍收起，声音也柔和下来：「好啦，不闹妳了。」

这样的日常她们太熟悉。斗嘴、拌嘴，输赢根本不重要，重要的是——

谁会先回头。

谁会先放软语气。

谁会先舍不得那个冷场。

最近，不知道从哪里开始，班上的风声变得奇怪起来。

「欸她们是不是太好了点啊？」

「我听说她们午休都躲在楼梯间讲悄悄话欸。」

「还有上次，知璇摸了芷妍的头……妳说这像普通朋友吗？」

这类话语像蒲公英的种子，轻飘飘却不容忽视，一粒一粒洒进芷妍耳朵里，在心里生根发芽。

她开始下意识跟知璇保持距离。走路不再并肩，话语也变得保守，就连笑声都像经过删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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