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风轻拂，月光斜斜地洒在两人面前的长椅上，树叶影子在地面轻轻摇晃。

她们刚从一场热闹的家庭聚会回来，芷妍手里还提着一个略微皱巴巴、装满点心的小纸袋，脚步有些疲惫，但眼神却闪着温柔的光。

知璇走在一旁，步伐从容不迫，仿佛世界都放慢了节奏，只剩下她们两个的呼吸和脚步声交织成独有的旋律。

芷妍轻笑，打破宁静：「还记得那张照片吗？我戴那顶绿色毛帽的那张，妳说我像个圣诞小精灵。」

知璇也笑了，嘴角弯得柔软：「嗯，还记得妳硬拉我戴那顶红色帽子，结果阿嬷拉我们去拍全家福，我们两个就像万圣节装扮。」

那笑容在月光下熠熠生辉，让芷妍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。

她低下头，看着鞋尖，声音变得有些迟疑，不太清晰：「我……我一直都很喜欢那时候的我们。」

知璇回头看她，眉头微挑：「嗯？」

芷妍深吸一口气，视线从地面缓缓擡起，眼神里有着她以前从未表露过的真诚与脆弱。

「我是说……如果可以一直像那样，待在妳身边就好了，不管我们几岁。」

话一出口，空气似乎凝固，月光也像停留在这一刻。

知璇没马上回话，她静静看着芷妍，那双一向明亮坚定的眼里，此刻却带着一丝犹豫和迷惑。

她放慢脚步，轻声问：「妳是在开玩笑吗？」

「……如果我说不是呢？」芷妍擡头望向她，眸中闪烁着微光，那是历经无数挣扎后，终于勇敢溢出的真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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