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，阳光斜斜洒进芷妍的房间，落在一张张泛黄的照片上。知璇正跪坐在地上，翻着那本旧相簿，像发现宝藏似的惊呼：「你看这张！我们小时候在操场打水仗，妳脸上全是泥巴，还笑得超开心。」

芷妍凑过去，眼神微闪，嘴角却带着一贯的戏谑：「谁叫妳当时滑倒还硬要拉我下水，结果两个人一起被罚扫操场。」

知璇忍不住笑出声，指着照片一角：「但那天的午餐超好吃，阿姨煮了咖哩饭，还偷偷加了两颗蛋给我们。」

「妳都还记得喔？」芷妍语气轻柔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
「怎幺会不记得？」知璇翻到下一页，一张两人肩并肩坐在小森林基地的照片映入眼帘。两人穿着脏兮兮的制服，额头都贴着OK绷，笑得像世界只有对方。

照片背后是那段年少岁月的沉淀，一场场与世界对抗的小冒险。一次次狼狈，一次次和好。她们曾经是彼此唯一的盟友。

知璇轻声问：「那时候的我们，是不是更勇敢？」

芷妍没有立刻回答，她静静盯着那张照片，指腹落在小时候的自己脸上。「也许是因为那时候什幺都不懂，所以不怕。」

「现在懂了，就会怕了？」知璇转头看她，语气柔得像棉花。

芷妍擡眸，眼里掠过一道不明的光，「懂得太多，也失去太多。」

知璇想说什幺，却在下一张照片里找回了语言。那是一张被雨淋湿的照片，背景模糊不清，只有她们两人互相遮着彼此，用破伞撑起一个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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