宾利车平稳地行驶在滨江大道上，车厢内流淌着一首舒缓的爵士乐，但气氛却显得格外安静。

江予安开着车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，指节微微泛白。她时不时透过后视镜偷看坐在副驾驶的苏曼，像个做错事怕被家长训斥的小学生，完全没了刚刚在宴会上怼天怼地的霸气。

苏曼单手支着头，看着窗外倒退的夜景，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，却始终不说话。

直到两人回到1602，大门关上的那一刻。

「那个……姐姐，喝水吗？」江予安刚想转身去倒水缓解尴尬。

「站住。」

苏曼慵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她脱下高跟鞋，赤脚踩在地毯上，一步步走到江予安身后，伸出手，轻轻勾住了江予安那件西装马甲的后腰带。

「江予安，」苏曼贴近她的后背，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蝴蝶骨上，「刚刚在宴会上，妳说我是妳的谬思，是妳的专属策展人……还有什幺？」

江予安身体一僵，缓缓转过身，低头看着苏曼：「姐姐没听清吗？」

「没听清。」苏曼仰起头，眼神明亮而锐利，带着审视，「那句话是用来气林若的，还是……真心的？」

这是最后的试探。苏曼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。她可以陪小朋友玩暧昧游戏，但如果要跨出最后一步，她必须确认这份感情的重量。

江予安看着苏曼眼底的一丝不确定，心脏猛地揪了一下。

她不再闪躲，上前一步，双手捧起苏曼的脸，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郑重与深情，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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