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璎眸中波光轻晃，脸上蓦地浮起一层红霞。她想退开，却被他扣住手腕动弹不得，只能垂下头，默然不语，指节紧紧收拢于掌心。

祁湛瞧她这副模样，眼底笑意渐深，未再调笑，低声道：「今日是朕的生辰。」

苏璎愣怔，她本就记得今日是万寿节，那条亲手缝制的腰带早已收妥，只是未曾料想，竟会在倚梅园与他相逢，自也未将贺礼带在身上。

心绪纷乱，她唇角微动，眼神略躲，指尖紧扣衣角，声音缓缓传来：「……生辰快乐。」

语声如雪，轻坠无痕，却真挚无欺，毫无矫饰。

祁湛静静听着，眉目未动，唯眼底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光，他稍稍收紧掌中她的手，悄然接下这份迟来却珍重的心意。

风声静了一瞬，梅香绕枝，夜色轻敛。

他握着她的指节，稍紧，似怕错过这一刻，也像在无声应答。

他垂眸望她半晌，目光落在她眉间：「那贺礼呢？」

苏璎眼神微闪，视线落在他胸前的衣襟，试着避开那道太过贴近心弦的目光。

「……在院中，未带出来。」

祁湛听罢，轻轻一笑，语气温缓：「那便回去取。」

苏璎以为祁湛是要她一人取来，刚欲请辞离去，手腕忽然被他扣紧，指节随之被他牵入掌中。

她一愣，垂首盯着那仍紧握不放的手，心跳莫名加快，试探道：「皇上……？」

「我一道去。」祁湛淡淡瞥她一眼，平静如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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