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直以为吵架这种事,很像夏天午后的雷阵雨,来得快、走得也快,地面还没干,天空已经恢复得像什幺都没发生过。可跟阿文那次不一样。我们吵完只剩那一种窒息感,让人喘不过气。
阿文和我几乎没再说过话。他刻意绕开我,我也懒得解释。
其实是解释不了。我不爽他的理由说出口只剩一句:「你又没跟林予恩多熟。」
而我一直记得他说的那句「你是站在自己那边吧。」
但我知道⋯⋯真正堵在胸口的,其实是⋯⋯
为什幺轻轻一句关心,他就能做到,而我却像被钉在地面上?
法庭战还在继续,而林予恩已经消失了几个礼拜。
二阶放榜那天,天空很蓝。大家把手机握得像握着人生。我没有太多期待,或者说,我的期待很久以前就被定型,定型在一个虚无缥缈的追寻,我想要那个地方有海,也有那个我来不及解释一切的人,这样也许我能抓住一点希望。
所以我说,我真的很卑鄙。
「恭喜。」阿文在走廊另一端朝我比了个手势,像没发生过不愉快那样,步子照旧。他在隔壁班喊我的,嗓门先到,人才到。
「恭喜什幺?」
「恭喜我们要一起离开这个穷乡僻壤啦?去另一个乡下,哈哈!」
我低头看手机:录取,东华。窗外的蓝突然有了方向。那一瞬间,我想起吵架时阿文说的那句「你只是站在你那边吧」。也想起林予恩说过,他不喜欢台北,他想去花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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